Tuesday, March 15, 2011

咱村儿的年轻人(三): 乡人乡语

[] 各位乡亲,咱村儿的故事写不完,这只是抛砖引玉,希望乡亲们把接力棒传下去。

[] 江凌导演,你太有才了!最爱Gentry 变咱村。真为是咱村的一员感到骄傲!
[] 谢谢大主播夸奖。“咱村儿”的得名要归功于张逊和迎潮二位高人。

[] 万村长:外出打工的乡亲们,在夜半和工余时,总会怀念家乡的温馨,千年前就有先人讲过,抬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,离开简村5年,思念家乡的心情,真是与日俱增呀。不过村中的乡亲们还过着日出日落的生活,盘算着零点三亩地的收成。现正值开春农耕时,村长一块玉砖,必将为今年好收成打下保证。谢了。多年未开全村大会了,我想待水稻杨花时在万村长的招唤下简村的乡亲们可否相聚水库旁?不然邻里不相见过,也让打工在外的万村长太失望了。又是一块砖头。
[] 陈老大难得露脸,俺面子可真大,谢了!只是这村长头衔不敢当,现在连村民资格都没有了,俺充其量只是个老乡而已。

[] Love it! Keep it coming...
[] 谢谢队长鼓励。

[] 您在那一坐,真是一副一览众山小的架式! 高真是高!
[] 是林大会计师眼光高!

[] 美不美家乡水,亲不亲故乡人嘛。能和众多高士攀乡亲,真是三生有幸啊!
[] 董事长出场,一个顶俩儿。

[] 听江姐讲革命史-不对-应该是听江妹说黑话,俺老潮成了教唆犯、幕后黑手了。这俺可要给自己洗个清白!想当初莫不是刘少林司令赶俺上华夏艺术节献丑一人乐队,后来陈星等大佬拉俺下水进了黑社会(当年匿名信给校董事会起的昵称),俺到如今可能还只是在地下室对鼠弹琴的有志青年-不对-应该是有志中老年了。俺有幸与众多无偿农民工相识并一起服务于普兰,只不过是迎潮而来、顺潮而去,承前启后罢了。如今看到咱村儿后继有人,俺虽然不住在咱村儿也颇感欣慰。俺退休多年了,但是普兰若需plan俺愿出谋,校庆若要drummer俺愿效力。若陈老大和江妹召集各村儿村民开春儿时节上山坡踏青、下水库摸鱼,俺一定奉陪:)
[] 让潮大哥见笑了。您是普兰永不消退的潮。

[王大爷] 咋整的?俺这才去了趟麦村,一眨眼的功夫村里咋就这么热闹了咧?原来又是潮娃子!你又在俺村儿鼓动啥咧?啥阿哥阿妹的,俺听着咋这么酸咧?好好的咋又扯进来一个少林寺和尚啥光头司令?一听就不是啥好人。一个迎潮娃子就够俺们喝一壶的了,咋又蹦出来个顺潮娃子咧? 这城里的阿斗可真不少,连意大利黑手党都惊动了。潮娃子你咋说俺星娃子当过啥黑社会老大咧?你啥意思?你可不能诬陷好人啊。星娃子是俺看着长大的,根正苗好,老实本分,城里人都管他叫黑脸包公。不就人长得黑一点儿么,咋就成了黑社会了咧?你家老爷子说了,他管不了你潮娃子,给俺出主意,叫俺到城里的春晚上去说说俺村儿的事。俺村的娃儿们脸皮薄,俺这一说他们保准不敢再到城里去打工了。俺看这法子灵。可是俺逊娃子不让,说是俺这么做是在为咱村儿自吹自擂。俺这就不明白了,就打这点没油花的工有啥好吹的?哪村的娃儿愿去俺敲锣打鼓欢送!听说城里人一个个都郁闷得闹啥中年危机了, 俺不就是想给他们寻个乐么,有啥不妥? 乡亲们给评评理,这春晚俺是上得还是上不得?
[] 大爷息怒, 迎潮是好人。打工的事不怪迎潮,俺们是自愿的。

[] 嘿嘿,真够热闹的。。。好看!接着贫!建议把评论都搬你家去。
[] 燕子姐,不要这么凶巴巴的么!下次再帮我们做春晚海报我们逊董请你吃饭还不行吗?

[Jeffrey] 十分搞笑!!! Where is Gentry?
[] 过路的老外?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咱村儿。欢迎到咱村儿来做客。


Wednesday, March 9, 2011

咱村儿的年轻人(二)

“您老可真幽默。迎潮鼓弄的那叫石器时代摇滚乐队,还有紫竹乐团。 高山流水是一个歌坛,迎潮经常往那上面贴歌儿。喜欢听迎潮唱歌的人叫潮粉丝。山上的潮粉丝可多了,用不着到哪儿去批发。”
“你这一说俺想起来了。去年潮娃子下山,方圆五十里的粉丝真是像潮水一样涌来,夹道欢迎潮娃子回麦村儿。那场面大咧,就像电视里演的那啥爱美丽坎阿斗还乡一模一样。”
“爱美丽坎阿斗?您说的是American Idol, 美国偶像吧?”
“对,就是那啥美国偶像, 美国阿斗! 俺村儿乡亲们别提有多羡慕啦。 俺跟村长合计好了。麦村儿不就那么一个阿斗吗?俺村儿人气旺,光是在城里当干部的阿斗就有七、八个。 赶明儿你们几个阿斗回来,乡亲们给你们办一个更高级的仪式,叫作环球阿斗还乡。俺孙娃子说了,英文叫有你我救阿斗!”
Universal Idol? 大爷,您太有才了! 您一会儿砍阿斗, 一会儿救阿斗, 俺听着咋像武侠小说咧?”
“呵呵,不瞒你说,俺也跟赵本山学了几手。说正经的,听说林家合丫头生娃儿后在城里下岗了,有这事儿?听说逊娃子当啥师长了,可要罩着合丫头点儿,别让城里人欺负了。”
“张逊当的是董事长, 不是师长。林合没下岗,张逊提拔她当董事了, 专门管会计师。”
“快计时?合丫头手脚利索,摆弄个钟表啥的没问题!”
“不是快计时, 是会计师, 管钱的。”
“管城里人的钱?那敢情好!还有,陈家星娃子和熊家豫生娃子都是城里的开国元老了,你能不能跟逊娃子说说,给他俩争取个啥离休干部待遇?”
“俺们在城里打的是义务工,不拿钱,也没啥待遇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 
“啥?你是说俺村儿娃儿们在城里连农民工都不如?那俺就更想不通了。难怪城里人要笑话咱娃儿们没文化,俺看你们一个个都是脑子进水了!俺还指望着你们给俺村儿添砖加瓦呢。”
“在城里打工都是这样的,不信您去问迎潮大哥。”
“别提那潮娃子!俺看你们几个就是被那潮娃子带坏了。好好的地不种,偏去打那不见油花的工。俺这就去麦村儿老张头家,叫他好好管管潮娃子,别再鼓动俺村儿娃儿们到城里当啥阿斗了。大闺女,回头见!”
望着王大爷姗姗离去的背影,我忽然觉得脚下热乎乎的,好像是那星星之火正在燎原,从麦村烧到了咱村儿,下一村又是哪一个呢?中文城马上就要换届选举了,咱村儿还有没有脑子进水的会去接仲宇和姜岩松的班呢?

Tuesday, March 8, 2011

咱村儿的年轻人(一)

在普兰斯堡的东北边,有一个村庄叫简村(Gentry)。这里草青房秀,人杰地灵, 我一住就是八年,是我在美国住得最长的一个村。简村就是我的故乡,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是我的乡亲。乡亲们虽说都是农民出生,可这些年留在村里种地的大多是些老弱妇孺,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,尤其是普兰斯堡中文城,几乎成了“简村帮”打工仔的大本营, 几个要害部门都被简村的打工仔占领了。可不是吗?城里现任董事会九位董事中就有五位来自简村:从董事长张逊,到董事林合,仲宇,单志强,姜岩松,加上我这个前任董事长, 还有开国元老级前任董事长陈星,元老级董事豫生,首任腰鼓队长胡洁,金牌主持谢勤,等等。城里的简村老乡无处不在,老乡们一见面就左一个“咱村儿”右一个“咱村儿”,久而久之,“咱村儿”就取代“简村”成了正式村名, 好像这天底下人都是咱村儿老乡似的。 咱村儿名声大噪,城里人一提起咱村儿, 就立即有一种向往革命圣地延安的感觉。
离开咱村儿一晃就是五年,我真有些想念乡亲们,我还想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在驱使乡亲们放弃老婆孩子热炕头,偏要到城里来打这份不见油花的苦工。带着满怀的乡愁和满脑的困惑,我背起行囊,踏上了咱村儿的乡间小路。
刚一进村儿,我就被在路边田里割草的王大爷拦住了。老人家紧握住我的手,激动得老泪纵横:“大闺女,你可回来啦!难为你还惦记着俺村儿乡亲们。俺正有话要跟你们城里人叨叨呢。”
“大爷,您可别客气,俺可不是城里人, 俺是咱村儿人。您老有啥吩咐尽管说。”
“前两天城里来了一个啥记者,说是要采访咱村儿乡亲,写写咱村儿在外打工的农民工。啥农民工?俺咋听着别扭, 像是骂咱村儿年轻人没文化呢?”
“大爷,这事俺知道。人家不是骂咱,是夸咱村儿的人朴实,能干。”
“啥!俺不信!俺村儿娃儿们在外面可是有头有脸的干部, 像老张头家的逊娃子小俩口,仲家的小二宇娃子, 单家的强娃子, 姜家的松娃子,可都是那啥纽约墙街的干部,咋就成了没文化了呢?”
“大爷,不是墙街, 是华尔街。”
“啥花儿街!大闺女你可别蒙俺。这英文俺认得,跟俺孙娃子学过。 Wall是墙,Street是街,Wall Street 就是墙街。就连俺都会英语,俺村娃儿们咋就成了没文化了呢?”
“大爷,时代不同了,农民工可火啦,在今年中央台春晚上还是大明星呢!”
“别提那啥中央台春晚!没啥看头!还是俺村儿谢家勤丫头和逊娃子主持的城里春晚好看!就那啥董卿,周涛,老得快赶上你婶子了,哪有俺勤丫头水灵。还有那啥马脸李泳,小老头朱军,哪有俺逊娃子阳光。大闺女, 听说你和逊娃子当上春晚大导演啦?”
“不算啥大导演。俺和张逊那点导演功夫都是跟麦村儿张迎潮大哥学的。”
“你是说麦村儿老张头家的潮娃子?听说那潮娃子可火了,办了啥滚石头乐队,蜘蛛乐团,还在啥高山上啥流水线批发粉丝?”